苒殤

∣人生這杯茶,氪金三匙糖。∣

主文【圖文轉職中】。
CP雜食,冷坑大王,雷包教主。

戀與製作人 ‖ 陰陽師 ‖ MCU ‖ 銀魂
近期是陰陽師跟許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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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待填↓
銀魂/おそ松さん(阿松)/
Yuri!!! on Ice/MHA_我的英雄學院

【阿松_小松先生】〈餘一〉

►カラ松中心虐向

►場後公開(這是第七題)

►這是腦洞,不要考據


※系列:010203040506080910

※各篇詳細TAG: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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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說個很久以前的故事,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緩緩舉起看起來像是只黏了一層薄薄的膚色皮肉的手,似乎無法鎖住水分的皮膚顯得乾巴而疊出些許皺紋。

  「畢竟如果我再不說的話,這段真實發生過的事蹟就會泯滅在時間的巨流裡。」如同老舊電影裡昏黃的畫面般,他的臉逆著午後的暖陽而落在一片幽暗底下使人辨不清神情,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桌面似是花了一番力氣才將自己的身子從椅子上撐起。

  「跟我來吧、我拿相簿說明比較快。」他伸出手微微側過身子,脊椎無法直向延展而有些駝起,步伐碎小而緩慢,「我想想、我把它放到哪裡了?」

  「媽媽的衣櫃嗎?」他不確定地低喃,溫吞地挪移著身子進了和室,房子的這處照不到太陽,他在牆壁摸索了一會才將房內的燈打開,伴隨熾白光線灑落些許塵埃,那是房間長久無人使用下積累而成。

  「咳、咳。」一時間的落塵使他不適地乾咳著,嗓子癢得難受,勒住脖子平緩著劇烈起伏的呼息,許久他抹了抹迸出眼淚的雙眼,「對了、相簿。」

  晃過擺在角落的的連身鏡,興許是透過燈光所產生的折射閃過了眼角,他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緩緩看向自己的倒映,「哎、原來我早已不年輕了啊……」

  雖然被一層薄薄的灰蒙蔽,但仍能映照出身型的玻璃鏡面上頭是一個體態纖瘦的佝僂,無情的時光在他的眼角輾壓出幾道深淺不一的紋路。

  「不過有著豐富的人生經歷、久經風霜的男人才更迷人不是嗎?」他輕輕咧開嘴角,乾裂的嘴唇包裹住顏色不一的牙齒,使得這露出牙齒的笑容有些喜感。

  「啊、抱歉,我這就拿相簿。」乾癟的五爪攏上深棕色的衣櫃,揣上已然生鏽的把手吃力地拉開上頭的抽屜,「找到了,在這。」

  拿著相簿晃了晃,他笑得像是個得了糖的孩子,「我們還是回到飯廳吧、暖桌我起身和坐下很不方便。」



  ◆



  坐下來後,他先是摀住嘴清了清嗓,漲紅著臉順了一會呼息後才緩緩開口:「嗯、這個故事該從哪裡開始說比較好呢……」

  稀疏的眼睫巍巍顫動著,幽黑的眼珠子瞧著深色的封面眼底閃爍懷念的神采,「畢竟有些久了,我還得想一下才行。」

  飽經風霜的手拈起泛黃的邊角翻過一頁,指著有些褪色的照片,上頭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性,抱著花束笑得有些靦腆,低啞的嗓音響起:「這是我,那時還很年輕吧?啊、我想起來了!沒錯是這件事之後!」

  語調忽地拔高他似乎很是興奮,「在成年禮之後,我們一起拿著商店抽中的五加一海島之旅招待券去了一趟沖繩!你們看!」唰地再翻過一面,指著穿著一身海島風情的青年,望向鏡頭他的臉似是被熱辣的太陽曬得稍許黝黑,揚著一臉燦爛笑顏。

  「哇、還有這個……」指過一旁的照片,上頭的青年抱著一顆圓滾的西瓜朝著鏡頭比著勝利的V字手勢,「當時還找了旁邊的女孩子們來玩呢!蒙眼打西瓜果然人多一點玩起來比較有趣。」

  「啊啊、說了這麼多你們應該口渴了吧!雖然只有我一個人在說,不過還是請稍等一會,我去幫你們倒茶。」環視一圈後他巍巍起身走到了流理臺,吃力地彎下腰從底部的櫃子翻出了茶葉,接著用轉開火爐燒著熱水。

  「不知道還能不能喝,我已經很久沒喝濃茶了,這種年紀啊喝那個會睡不著的。」邊說著邊等待水燒開,之後他小心地濾過茶葉的殘渣並將倒好的杯子放到托盤裡,接著鄭重地捧住托盤的邊角回到位子。

  依序擺放五杯冒著熱氣的陶杯後,他將最後的一杯放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緩緩坐下,老邁的雙手捧起溫熱的杯身呼呼地吹氣後喝了一口,「真是懷念的味道,我啊、以前有一陣子很喜歡這種口味的茶呢!」


  ——「不好意思,請問有看到……」

  「可惜歲月不饒人啊、不然還真想再去一次沖繩吶!」


  ——「剛好像有看到,應該是往那棟老舊的木造房去了。」

  「嗯、為什麼不喝呢?是不合胃口嗎?」望著五道裊裊而升的白色水氣,他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來,「我、我再去重泡一次。」


  ——「找到了,人在那棟待拆危樓裡,我們現在過去。」

  「這次一定要喝下去啊!我最喜歡跟大家一起喝茶的感覺了!」



  ◆



  「松野カラ松先生!您在的對吧!松野老先生!」喀啦喀啦挺不順暢地拉開了門軌已有些鏽蝕的拉門,一群穿著整齊制服的人魚貫進入窄小的日式建築裡,預想到空氣中可能會漫著灰塵於是在進入之前便先戴好了口罩,「松野老先生!」

  雖然未得到回應,但一群人仍未放棄地持續喊著,映入他們眼底的是剝落碎裂的牆壁與掛著巨大蜘蛛網的梁柱,所幸建築物並不大,不一會兒他們便在一樓的廚房裡發現了他們所要找尋的目標。

  未免驚擾到對方,領頭之人示意其他人先待在外頭,自己一個人緩緩走近並在老者的面前蹲了下來,「松野カラ松先生,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什、什麼事?」抱著五件各色的棉質帽T的老者眼神卻閃爍著如同幼獸般的脆弱,「你是客人、客人……要喝茶嗎?」

  「不用喔!我是來接您回療養院的。」專注地盯著老者的眼睛,男性鄭重而緩慢地搖搖頭,接著朝他伸出了手,「來、院裡的人都很擔心您,我們快回去吧!」

  「不……我要跟兄弟們喝茶!」撥開了男子的手,他的語氣有著異常的堅持,「他們才剛答應我說這次一定會喝下去的。」

  「那要不要回院裡喝,那裡有上好的茶葉,而且我相信您的兄弟一定會更喜歡的。」被拒絕後男子只是耐心地等老者發表完意見,接著提出另一個方案。

  「真的?」愣愣地望著對方,蒼老的嗓音似有疑慮般微微顫抖,「你、會讓我和兄弟們喝茶?用好的茶葉?」

  「是的,您願意跟我回去嗎?」

  「好。」聽到自己的要求並沒有被否決,老者不再堅持溫順地點點頭。


  「主任,您不將事實跟他說清楚嗎?」望著前頭晃著被金屬鐐銬圈住的雙手笑得一臉純真的老人,走在後頭的一人終歸不忍地附到了男性的耳邊小聲詢問著。

  「雖然他近幾年表現得比較好,也沒那麼常跑出去了,但是還是得小心。」被稱作主任的男人話語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人活著總要有想望的。我想他也是有清醒的時刻,只是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不想面對而已。」

  「可是、難道就一直讓他這樣持續下去嗎?已經五十年了,從他主動入院至今,這時間夠久了吧!」

  「就讓他繼續抱持著希望吧!」點燃一根菸,主任緩緩地看向的蔚藍的天空,「只有他自己有意願,他才能從那場夢魘裡走出來。」



  ◆



  「我想要主動住進來這裡。」揣著相框他的神情凝重地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了,如果繼續待在家中,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做出無法彌補的瘋狂舉動。」

  金屬的框身在他手勒住的部分有著些許的斑駁,如若不是長久以來都這般拿著是不會有這樣的結果的。

  「醫生,我啊一直做著惡夢呢……從那天以後,每天、每天,沒有一天停過。」他將臉抵上了手中的相框,感覺雙眼冒出了溫熱,嗓子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啞然,「但如果這一切只是夢就好,因為至少仍能醒來。」

  抬起臉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費用多少都可以,請讓我住進來。」


  「如果遇上海難死掉的話,幸運活下來的人不就能領到保險金了嗎?」

  「感覺是筆鉅額數字呢!」

  「在潛水開始前別亂說這些。」

  「想想確實很心動啊、最好能一人獨享。」

  「該下水了。」



  ◆



  「松野カラ松先生,您還記得事發的經過嗎?」

  事情是怎麼失控的呢?他抱著腦袋痛苦地低吟,一時間無數聲音劃過腦海使他一一啊啊許久拼湊不出完整的句子,「那個、水、很多,然後被捲進去了、海草、氧氣瓶……」

  「請您配合,這場意外造成五人死亡,您是唯一的倖存者;現在我們警方必須釐清事發的經過。」

  「死?」轉過頭望著床畔的員警他的眼睛驀地瞠大,「誰說他們死的,他們還活的好好的!」

  「請您冷靜。」

  「他們沒有死!沒有死!」手腳都被牢牢地綁在床上,他只能做著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魚般無用的掙扎,嗅聞著滿室的消毒水氣息,他的眼神透亮的可怕,「滾開!」


  ——『他明明身上沒有氧氣瓶竟然奇蹟的活了下來呢?』

  ——『反倒是其他幾人,被發現時泡腫的屍體竟緊抓著多出來的氧氣瓶。』

  ——『玩笑開大,結果受到報應了?』


  「滾!」無法移動移動四肢將自己蜷成球狀,他只能無力地閉起眼睛,聲音哽咽而破碎:「他們才沒有死、沒有……」




——fin.


【後記】


  說好的場後公開來啦!

  還有三篇會公開的,會慢慢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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