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殤

∣人生這杯茶,氪金三匙糖。∣

主文【圖文轉職中】。
CP雜食,冷坑大王,雷包教主。

戀與製作人 ‖ 陰陽師 ‖ MCU ‖ 銀魂
近期是陰陽師跟許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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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待填↓
銀魂/おそ松さん(阿松)/
Yuri!!! on Ice/MHA_我的英雄學院

【阿松_小松先生】Silence

#12/22 カラ松中心

#微長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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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在弟弟臉上看到他真正的笑容了,那傢伙總是將嘴上揚到極致牙齒白晃晃地示人。

  但他總覺得他的樣子就像俄羅斯娃娃一般,包裹了多層的外表,但其實一字排開後,內裡空空如也。

  「喂,チョロ……カラ松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衣服啊?」おそ松拉開和式的紙門,原本想問チョロ松的,但裡面只有自家二男在。

  「衣服嗎?沒有,不過你可以先穿我的。怎麼可以讓我親愛的兄弟受凍呢!」カラ松將身子靠在窗台上,對著手裡的鏡子撥弄著瀏海。

  「痛痛痛……」おそ松剛點頭,手裡瞬間多了一份深藍色的帽T,而カラ松身上則只剩一件印著他的臉的無袖背心。

  「痛嗎……?」

  「カラ松,你剛有說什麼嗎?」おそ松將身上的睡衣換了下來,穿上了深藍色的帽T,「等等,你這傢伙的衣服上面這什麼味道啊?好臭啊!」

  「哼、兄さん你不懂,那是罪惡的男人魅力的氣息。」カラ松挑了挑比其他兄弟更粗的眉毛沉聲道,「我先出去了。」

  「喔好。」おそ松將身子窩在暖爐桌裡隨意揮了揮手,感受著包圍著自己陣陣暖意,他又再度睡了過去……

  「好痛啊!」

  「臭松。」

  「你誰啊?」

  嗯?這些是誰的聲音,怎麼隱約還有聽見自己的?おそ松揉了揉後腦勺坐起了身子,他剛才好像有感受到下墜,不過他不是在睡覺嗎?怎麼會在這?

  他看了看四周,烏漆抹黑的,沒有一絲光亮,但無數聲音依舊迴響著,顯得很是嘈雜。

  「一隻眼睛,兩隻眼睛……」

  臭松。

  「嘴巴,弧度再上勾一點點。」

  你這傢伙懂什麼?

  「眉毛,再細一點就好了。」

  心好痛啊!

  おそ松循著聲音找了過去,他看到了三個背對自己的身影,心底隱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他也未多做聯想:「喂!」

  三道身影一齊轉了過來,說:「嗨,おそ松。」

  一個,兩個,三個……三個カラ松?おそ松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次,眼前仍是三名孩童樣貌的カラ松。

  不過他們身上穿著紅色的衣服,臉上咧著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的笑容。

  「おそ松。」

  在おそ松感到強烈的違和時,他們又在喊了一次。

  「你們……」おそ松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他不適地用手按了按喉結附近的位子,「你們是在做什麼?」

  「想要提高自己。」

  「給別人夢想。」

  「世界和平。」

  おそ松聽著弟弟的發言,才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自己的褲腳被扯住,低頭一看,三個孩子都瞪著大大的眼珠子,嘴裡說著:「痛嗎?」

  「嗯?」

  「又讓人痛了呢?悲傷、生氣。」中間的カラ松拉過兩旁的兩位圍成三角形,平淡道,「果然還是不行呢‥‥明明做了那麼多努力了。」

  「因為主體是空殼啊‥‥這也沒有辦法。」眉峰下凹,神情陰鬱的那位カラ松說著,「而且還是除了讓人痛之外毫無特色的次男呢……就算不再讓人受傷了,但大家還是喊著痛。」

  「就說了有什麼事情靠拳頭解決就好了,直接讓所有人閉嘴不是更好?」擰著粗眉,眼神狠戾的另一位カラ松說道,「武力才是一切。」

  「不可以、生氣。」剩下那名カラ松晃了晃手指頭否決了他的提議,此名カラ松雖然有著銳利的眉眼,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漆黑的眼珠像是只要瞧上一眼便能將事物染成墨色一般,「如果再變回從前那樣,會永遠都不被需要的。」

  「嘁。」被喚作生氣的那名カラ松拽緊身上的紅色布料,緊咬牙關最後只是負氣將臉撇向一旁。

  「所以我們不是說好要變成大哥嗎?」面無表情的那名カラ松拍了拍叫做悲傷的那名カラ松,指著一旁おそ松,「就算被奇怪的東西取代,卻一直存在兄弟間的大哥。」

  「喂喂、等一下!」看著眼前弔詭的情況,おそ松這才出聲打斷,「你們可不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還有被奇怪的東西取代那件事別再提了!」

  「我是構成カラ松的主體人格,空殼。」癱著臉的カラ松說著,接著指向兩旁,「然後他們是悲傷和生氣,是カラ松的主要情緒。」

  「空殼、悲傷、生氣‥‥」おそ松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等等,這具身體裡面沒有叫做快樂的傢伙嗎?應該會有的吧?是人都會有這種情緒吧!」

  「快樂?」空殼愣愣地重複著おそ松的話,許久才回答道:「啊……我想起來了,那傢伙前幾年就死了喔……血噴得到處都是,有夠難清的。」

  「而且還是自殺喔!」悲傷諾諾地補充著,「不過將鏡子的碎片插在手腕、頸部、大腿的動脈處,不死也難吧?」

  「丟臉的傢伙。」生氣也不滿地哼了哼。

 

  「所以我們想變成你。」空殼直視著おそ松的雙眼,「變成你就不會再讓人受傷了。」

  「你在說什麼?カラ松你為什麼要否定自己!」おそ松晃著空殼的肩膀,有些生氣地吼著,「我不是說過了嗎?你……」

  「おそ松兄さん,你在離開後,還能順理成章地回去。」空殼說著,「可是カラ松這個人不是。而且這個人的內在早就被掏空了,即便還有傷心和生氣卻也填不滿這具身體,依舊空蕩蕩得難受。」

  「曾經演過戲,上台之前對著鏡子練習過各種樣子,然後就漸漸地變成這樣了。」空殼說著,只見四周突然出現了各個螢幕,上面充滿了カラ松的表情:悲傷、哭泣、生氣、害怕、驚慌……也有毫無表情的畫面,唯獨沒有開心的樣子。

  「因為不想再讓人受傷,所以不再任意揮拳,將腳踹出。」

  「因為不想讓人害怕,所以開始說著冠冕堂皇的字句。」

  「因為必須提醒他人別任意靠近,於是穿上了華麗的服裝。」
 

 「明明都努力成這樣了,可是還是沒有用啊……」おそ松終於看見了空殼露出了不是模仿的笑容,但那裏頭沒有任何欣喜的情緒,只像是將嘴角咧到最開所形成的空洞,令人光看著就難以呼吸。

  「夠了!」おそ松將三人抱進懷裡,「我說過了吧……カラ松你只要保持原樣就好。」

  「唉……おそ松兄さん你永遠也不可能懂的。」

  「カラ松?」おそ松總覺得這三個傢伙剛有說什麼,但好像又沒有。

  「おそ松兄さん,不用擔心的,這只是夢並不是真的。」おそ松抬起頭,見三個小鬼又露出了與自己平時一樣的笑容,「醒來吧……」

  「おそ松兄さん、おそ松……」當他再次醒了過來,看見的是湊在自己身前的カラ松,「這種樣子睡著很容易感冒的喔!雖然我的衣服溫暖了兄さん的身體,但還是要多注意……嗯、兄さん?」

  剛才的一些真的只是夢嗎?

  おそ松不敢肯定,因為他總覺得一切真實的可怕,カラ松小時候確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到底是什麼時候,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空殼。

  ——快樂那傢伙幾年前就死了。  

  「欸欸、カラ松你笑一個給哥哥我看。」おそ松突然搬過對方的臉要求道,「我要那種真心的笑容,不要刻意耍帥!」

  「おそ松兄さん……?」カラ松一臉莫名,在おそ松看不見的角度裡他握著某樣東西的手緊了緊,表面上一副「真拿你沒辦法啊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吧誰叫我是好弟弟呢」的樣子。

  他學了一點おそ松的不羈、チョロ松的欣慰、一松的不屑、十四松的天真、Totti的可愛,將嘴角上揚到最適宜的幅度,「如何?滿足我親愛的兄弟的願望了嗎?」

  「嗯……果然是我多想了。啊啊都這個時間了,今天還沒去打柏青哥呢!先出門啦!」おそ松挪著身子,從暖爐桌裡退了出來,過程中壓到了一個東西便順手把它抽了出來,「咦、原來衣服在這啊?那我將衣服還你。」

  重新換回自己的紅色帽T後,おそ松再次朝カラ松揮了揮手,「晚上見啊……」

  「好的,my brother!」

  「還有你啊……別太過勉強自己了,我們可是兄弟啊……」

  「竟然讓我親愛的兄弟擔心了,我是多麼罪過的男人,啊啊、果然……」

  啪!  

  おそ松並沒有讓カラ松講完,就將門大力拉上離開。

  而カラ松只是摩娑著屬於自己的藍色衣料輕輕地咧開了嘴角……

  「表情再收斂一點。」

  「語句再浮誇一點。」

  「衣服再華麗一點。」

  有著松野姓氏,長著比起其他五人還要粗的眉毛與銳利眼神的男人對著手中的鏡子一遍遍低喃著,像是宣示也像是催眠自己,周圍散落著無數的鏡子,那幅面容被映照在一面面銀白平面上——嘴張得大大的、眼神游移不定沒有聚焦。

  「鏡子、華麗的服裝、墨鏡‥‥全都不能少。」男人默默扳著手指清點著,「不然就會變得連空殼也不是了。」

  

  「不用保有自己,只要成為最出色的演員就好。」

  

  這樣子,就不會有人再受傷。

  時間久了就不會有人再次提起,畢竟這一切都只是演戲而已。

        劇終,便落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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