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殤

∣人生這杯茶,氪金三匙糖。∣

主文【圖文轉職中】。
CP雜食,冷坑大王,雷包教主。

戀與製作人 ‖ 陰陽師 ‖ MCU ‖ 銀魂
近期是陰陽師跟許太太(*˘︶˘*).。.:*♡

‗‗‗‗‗
坑待填↓
銀魂/おそ松さん(阿松)/
Yuri!!! on Ice/MHA_我的英雄學院

【許墨x你】先生

#許墨 #新卡的au #有私設的角色

  

我不太會寫這種嗚嗚嗚嗚嗚.......稱呼有參考過,希望沒有錯(

  

  

  如果文字有聲音,那每一份無聲的心動,都歸你。



  上海是座矛盾的城市,黃埔江潮水溫柔時能倘佯月光,可一旦發怒時亦能讓洶湧的波瀾吞噬一切;如它接納新時代時的姿態。謙遜,若霜寒過的梅,還挺著傲骨。

  

  許墨對這個城市並沒有太多情懷。隨著時代的風潮,年少時期頂著家族期望留了洋,兜兜轉轉幾年又回到國內。

  

  這時代仍崇尚著文人風骨,蘸墨洋洋灑灑一篇文章就能換得一些名氣,甚至擔起先生這個名號。

  

  遇見她倒是個意外。

  

  許墨看過女孩幾次,她應該是從老城區來的,自如地穿梭在彎彎繞繞的小巷弄裡,靈巧熟稔的像每年準時拜訪磚瓦房屋簷的燕群。

  

  茶藝館外頭不知何時起聚集了許多野貓,偶爾他看向窗外,總三三兩兩的蹲在煤氣街燈也照不著的陰影處躲太陽,可今天不太一樣。

  

  皓腕從竹籃子裏取出幾碟飯菜,和著些許肉沫,那香味足以讓讓那些餓壞的小傢伙們抑制不了野性的本能,可牠們卻乖巧地在女孩身旁圍成一圈。

  

  許墨推開門走到她身旁站定,沉響的黃銅鈴音似乎沒打擾女孩忙活,雖不想打破這午後悠緩的一幀,還是輕輕出聲提醒,「妳很心善,但貓兒並不適合吃這類食物。」

  

  「哎?」她沒第一時間詢問他的身分,反而將要放下的碟子又重新端好,眨著大眼睛一臉不解,「為什麼?阿奶的手藝我都學好一陣子了,不難吃的。」

  

  「不,原因並非姑娘妳的手藝。」許墨愣了會兒,回國後他也與許多女性交談過,這般鮮活童真的,卻還是第一位,他將帕子鋪在手腕上,朝女孩遞去,「扶住我,先起身?」

  

  「我自己能行的……您還沒說呢,理由是什麼?」到底是姑娘家,她紅著臉拒絕了面前彬彬有禮的男士,緩緩地站起身,還沒得到解答,頭一瞬又仰起,臻色的瞳閃著光,像他從友人那拿到的琉璃珠,簡單,卻又澄澈的奪人目光。

  

  「鹽和香料。」許墨收起帕子,緩緩將手背到身後,澄金的金屬鍊從鏡架上垂落,鬆垮垮地逗留在長衫起的淺摺上,隔著薄玻璃鏡片,那雙狹長眸子裡的凌厲在彎起後柔和不少,「基本上只有人能吃。」

  

  「您懂得真多,您是教書先生?」女孩半長的頭髮只在腦後簡單分成兩小束,並非髻式,像這條紅磚和木造房構成主景的街道,架上了新時代的路燈與石板路,傳統卻又有些出格。

  

  「並非,不過是恰好讀過相關的洋文罷了。」他拿下戴在頭上的扁帽,手扣著帽頂壓在心口,微微欠身,「某單姓許,名墨,這時間都會於茶藝館裡和友人們談論西洋知識與詩詞文章,姑娘若有興趣也能一同來聽,許某沖白毫銀針的手藝還算拿得出手。」

  

  「許墨……?」糯糯軟軟的嗓音唸著他的名字,而後鄭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回家問問阿奶。」

  

  許墨看她將碟子疊好收回竹籃裡,繡著小花兒的布鞋在石板路上落了幾點,又回過身,「忘了問,這些貓兒?」

  

  「待會我請夥計準備些沒調味的飯食。」許墨推推眼鏡,瞧了眼順著爬山虎溜下的夕色,「天色暗,該回家了小姑娘。」

  

  「好,謝謝您。」女孩欠身表達感謝,與戀戀不捨的貓兒告別後,挑著來時的小巷道鑽了進去,「……他真的不是教書先生嗎?」

  

  許墨聽著那近似呢喃的低語聲消逝,搖搖頭又回了茶藝館。教書先生?這稱呼倒新奇。

  

  

  

  

  她後來從阿哥那裏聽到了關於許先生的事,北平望族的小公子,年紀輕輕就是留洋博士,還在報上刊過好幾篇文章,名號響噹噹的很,逢他見上一面十有八九都恭敬地喊聲「先生」。

  

  「這人說話拐彎抹角的,分明就是先生。」她嘟嚷著嘴,放下筷箸,溜下凳子跑到長桌的另一頭,拽住藕色的袖擺輕晃,「那阿奶……能不能讓我去呀?」

  

  「行行行,囡囡好學是好事。」老婦人將垂落的髮綹別到孫女耳後,眼皮摺子暈著昏黃的煤油燈,眸子沉著歲月,「但記住,不可以給許公子添麻煩,明白不?」

  

  「阿奶最好了。」她對兄長吐吐舌頭,順手掇拾了桌面的碗盤,蹦蹦跳跳地離開飯廳。

  

  「阿奶總這般疼阿妹。」少年蹙著眉,有些不同意祖母的縱容,「阿妹也大了,還是應注意男女有別。」

  

  「虧你上的還是西洋學校,比我這老太婆還不開明。」老婦人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口枸杞紅棗茶,「何況我的囡囡還怕沒人要?」  

  

  

  

  

  當日一事,不過順口一提,許墨沒想到女孩真的放在心上,還每天拎著一個小布包準時出現在包間裡。

  

  說是包間,不過被屏風圍起來的幾張圓桌,許墨特別拜託了幾位交流過的女先生替他關照,至少別讓她落單了。

  

  才來那時,她都是埋著頭蘸著墨奮筆疾書,一杯完整的茶從氤氳到失溫,最後又乖巧兮兮地道謝離去。

  

  又過幾天,許墨喊住了她:「小姑娘不累?」

  

  「先生指什麼?」她縮回推門的手,回首望著椅在廊柱上的許墨,「如果是學習新知,是不累的,我覺得很有趣。」

  

  「我很開心聽你這麼說,不過我曾聽聞一個有趣的講法。」許墨頓了頓,拿在手上的書本輕輕拍著空的那隻掌心,「腦子像是貪吃,總想著要吃很多好吃食物的人類;那麼試想,一下子吃下太多東西的人會怎樣呢?」

  

  「吃撐。」她喏喏嘴應到,在許墨溫和的眼神裡又慢慢開口:「且嚐不到美味。」

  

  「聰明的女孩。」許墨微笑,接著將手裡的本子遞給女孩,「我整理了一些你可能有疑惑的地方,以後真不懂可以問我;既然你叫我一聲先生,那我也得擔起這稱呼才行。」

  

  「謝謝先生……」她顫著手收下許墨遞過來的本子,黛色的書封也擋不了她臉上的紅暈,捏住書背的手指緊了緊,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我以後一定記得喝您的茶。」

  

  「哦?若又忘了呢?」

  

  「那、那就換我泡茶給您……阿奶說我泡茶的手藝可好了!」她一字一句皆認真,最好年華的少女,身形初顯婀娜,可眼裡落著塵土卻像寶石,仍像無所畏懼的孩童。

  

  「好。許某期待那一天。」

  

  「不、不用期待!」說完,落荒而逃。

  

  後來同行的文人回憶,自從那天起,許先生臉上的笑越發多了。

  

  迎著暖風的第一搓融雪無聲化開,春日已至,可靜待繁花。

  

  

  

  

  紅繩子捆起一沓沓日報,悄然無聲,聽許墨講課也過了大半年,她咽下嘴裡的粥,剛套好大襖,要抓著小布包出門時,終於被放課在家的阿哥逮住。喔、節日名她聽過,好像叫耶誕節還聖誕節什麼的,是能拿到禮物的節日。

  

  「阿哥是要給我禮物?」她轉轉眼珠子,暫時安分下來,只有腳丫子藏不住歡快地悄悄往門的方向挪移。

  

  「乖孩子才有禮物,你覺得你是嘛臭丫頭!」少年朝前幾步,伸手擰了擰妹妹的鼻頭,有些不滿地睨著她,「又要去找那位先生?」

  

  「對呀!阿哥別攔我,都快開始了。」她揉揉鼻子退後一步,盯著牆上擺蕩的西洋掛鐘,「我先出門——」

  「我和你去。」「哎?」

  

  少年叫人替他拿來長風衣,穿好後率先走向玄關,「還愣在那,不是要遲到了?」

  

  「但先生那邊?」

  

  「我事後會和許公子道歉。」少年拿過妹妹手中的布包,「想不到妳還挺認真,包滿沉的,裝了什麼?」

  

  「表嫂教的小西點,今天正好帶給先生嘗嘗。」她想也沒想地說溜了嘴,掩著嘴啊了聲後,才又亡羊補牢地補了句:「當然、還有紙筆。」

  

  「呵。」

  

  

  

  

  少女總會有些不好意思和人言明的心事,在某一次聽聞許墨分享了關於日記的軼聞後,她也寫起了屬於自己的日記。

  

  男人送給她的筆記本在她日漸跟得上其他人的步調後,已經很少出現匆忙而潦草的註記,反而多了許多娟秀的字跡。

  

  她自小與阿奶學字,也練了一手簪花小楷,她將那些懵懂都熬入了文字中,聽講時偶爾不小心暈開的墨跡並非錯筆,而是日光正好落在那人身後,她不小心迷了眼。

  

  雖是留洋歸來,可她想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長衫了,配著金絲邊的圓框眼鏡,溫潤如玉且儒雅;骨節分明的長指捲著書,翻過一頁又一頁,聲音像深山廟寺的古鐘,朗聲談著新知故聞,也將這一方小茶館刻進歲月的石窟。

  

  少年已特意挑著妹妹坐在最後端的座位,可他身旁的傻丫頭仍是魔愣了,他覺得自己的額角抽了抽,曲起的指節叩了叩桌面,「喂、妳——」

  

  「阿哥別出聲。」女孩瞪了兄長一眼,雖然對方嗓音不大,還是豎起食指放在嘴前,「專心聽先生講話。」

  

  「我渴了——」說著就要去拿女孩面前的茶,她連忙拍開,幫兄長倒了杯涼白開,「阿哥喝這個冷靜冷靜。」

  

  「……」

  

  

  

  

  發現自家妹妹不對勁並非最近的事,前些天還和鄰居孩子鬥蛐蛐、翻花繩的小霸王,不過去了幾趟茶藝館,就開始注重衣著,還央著阿奶替她用最好看的頭繩紮頭髮?有問題。

  

  不過平日基本上都是學校和家裡兩點一線,課業也忙,他雖懷疑,倒沒真正揪到癥結點,直到昨日他在寫習題時,想起阿妹曾說過類似的話題,因此去了她房間翻筆記。

  

  問題都明朗了。不管是課業,亦或是他那傻阿妹的心思。

  

  許墨,許先生的名號無疑是響亮的,作為新知識份子,他當然也十分稱頌對方的學識,可讓他的傻阿妹繞著他轉?他想學過一陣子西洋劍的他揍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阿哥?」散席後,她正想捧著問題去問許墨,卻被自家兄長按回了椅子上,他晃了晃不知何時出現在手裡的筆記本,「呆著,長幼有序,阿哥先問。」

  

  那不是?她瞠大眼,臉色一瞬間漲紅,才想起身去搶,兄長就已經喊著許墨到外頭談話。

  

  她一直以來都是包間裡最年幼的孩子,幾位平日坐在身旁照顧她的女先生也陸續收拾好東西過來和她搭話,卻瞧見女孩一反平日的活潑,而是紅著臉蛋、縮著身子,不由地開口關切:「妳還好嗎?生病了?」

  

  「沒事沒事。」她擺擺手,強裝鎮定地和關心她的先生們告別後,繼續縮著脖子戰戰兢兢地坐在原位,要不是於禮不合,她還想抬起腳,將頭埋進腿彎……還是她先跑吧?問題改天再問?

  

  「瞧我發現什麼?一只做錯事而縮著頭的小貓崽?」她才剛想伸出腳,就被落在耳畔的笑音震的楞在原地,半晌才開口反駁,「……我應該沒做錯事。」

  

  「應該?妳說錯了,妳是我最乖巧的學生,怎麼會犯錯?」他拿起那杯稍涼的茶盞,潔白的杯沿落了些許來不及抹去的胭脂,他便就著那處印上淡色的唇瓣。

  

  「先生……?」她懵懂地看著男人的舉動,也不知何時被他整個人籠罩住,脊骨磕著椅背的木條有些疼,她仰著臉看著這個令她一想起就甜苦交織的男人,喉裡澀極了。

  

  「也許想等妳年紀更大一些,確定自己考慮好了;或壞心眼地想等妳主動開口,我便一直沒提……」許墨替她攏好耳鬢的碎髮,「很久以前妳曾問過我,有什麼不會,這問題的答案我一直沒和妳說。」

  

  「但被家長投訴,就得更改教學方針了。」他乾燥的大掌覆住她的唇,隔著手背,輕輕落下一吻,「確實有一件許某還不了解的事,我只想讓妳來教。」

  

  過後,他並沒退開,只是抵著她的額,盯著她瀲灩水光的眼,聲音很輕很緩,「行嗎?我最乖巧的學生?」

  

  不知何時被打翻的茶盞,在桌巾上暈染沉漬,水珠滲進布巾的最後一瞬,閃過的是一大一小親暱依偎的身影。

  

  今日的白毫銀針,意外的帶了股甜。

  

  

【後記】:

  

  被新卡辣到炸出來,好了我要繼續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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