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殤

　　短，糖。

　　

　　聽說今天是國際不節食日（美國時間），但寫了不一樣的東西是怎麼回事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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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墨喜歡觀察女孩，她吃東西時像小松鼠，小口小口的啃咬，鼓著滿滿的腮幫子，眼睛彎成月牙，油然而生的喜悅染在臉上，專注地陷在美味之中。

　　

　　可她有個小毛病，正餐吃不了多少，卻沒隔多久就想吃些小零食；她說不是餓，純粹嘴巴空落落的，想咬東西；若只是這樣倒還好，但她還挑食，沒好好盯著人，她就能只吃零食不吃飯。

　　

　　為了讓對方好好吃飯，許墨嘗試過許多方法，後來決定用獎勵的方式。

　　

　　「一、二、三……九朵、十朵！」蔥白細指笨拙地數著小黑板上的花型磁鐵，旋了半圈的動作急了些，橙子似的光流轉於她的髮絲，淡淡的甜，她不久前才喝了杯攪了蜜的花茶，「今天可以兌換了對嗎？」

　　

　　「可以。」許墨瞅了一眼，聲帶自然性的震動帶起胸口湧起的笑意，他沒敢笑得太放肆，待會兒女孩又惱，「晚餐想吃什麼？」

　　

　　兩人平時能一起吃飯時，由許墨訂定菜單，營養均衡、分量適當，乖乖吃完且沒吃太多零食能獲得一朵小花；雖然會排除掉真的不敢吃的食物，可討厭的菜色偶爾還是會出現，若也能吃一點，亦能斟酌獲得小花。

　　

　　集滿十朵可更換一餐，全由她指定，沒任何限制，想吃冰淇淋、蛋糕當正餐都行，許墨不能有意見，得全程陪同。

　　

　　「我想去夜市！」她雙手搭在腿上，不細看還以為坐得挺乖巧，可那雙腳丫晃蕩晃蕩，室內鞋又不知被她落哪了，「我聽人說最近有新的攤販！」

　　

　　她認識一個小夥伴，每每都在她得面對一堆稱不上喜愛的青菜時，發送一堆足以讓許墨的眉心夾住檔案夾的「垃圾食物」照給她——她今天終於能解饞啦！

　　

　　「好，我去開車。」許墨輕捏她的鼻頭，「外頭有些涼，妳去加件衣服。」

　　

　　「很近的，走路去就好啦！」她拉住人，燦燦白牙露了一嘴，有些小得意，晃晃手機指著上頭的記事本，「跟著我就好，小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許墨幫忙她穿好外套，與她十指相扣，聲音似剛漫上的夜色，還帶著未褪去的暖陽，溫和清潤，「好，麻煩小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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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這個！哇……好多人，一定很好吃！」

　　

　　夜市在小區附近，白日是商店街，前陣子有改建，晚上才成了夜市，香甜鹹辣各式氣味交織在一塊，吆喝聲、炒鍋的熗煙、機台珠子的斑斕燈光，小小一方，人間煙火繁盛。

　　

　　拐角進來正對面的第一攤，長長的人龍都從另一邊繞出去了，她確定了名單，拉著許墨便往隊伍最後頭站，「聽說這家的雞排比臉還大喔！」

　　

　　「喔？那妳能吃完嗎？」見女孩一臉「你在開我玩笑嗎」的表情，許墨嘆了口氣，「等等我來點餐。」

　　

　　「哎？」

　　

　　「浪費食物是不好的。」他將她手中的環保食盒拿走，「傻女孩，你是不是忘記這才第一攤？」

　　

　　「噢、對欸。」愣了愣，她將一切歸咎於太久沒吃這類食物，過度興奮，「那我要海苔味的……啊、可是起士的看起來也很吃……」

　　

　　後來許墨兩種都幫她買了，和老闆一陣商量後，買了兒童餐，還附了形狀可愛的薯餅；給小孩子吃的大小就正常多了，她為了保留肚子的空間，還都只各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交給許墨了。

　　

　　「如何？好吃嗎？」她從來到這臉上的笑就沒垮下，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瞅著男人，嘴巴更紅潤了。

　　

　　「確實處理得當，可也不算喜愛，這……」望進那水亮亮的眸中，許墨嚥回叮囑，算了，久久一次她開心就好，抬手輕抹女孩的嘴角，「這裡，沾到了。」

　　

　　他將那碎屑咬掉，也沒管女孩登時炸紅的臉色、及惱羞喊著髒的舉動，扣著她的手緊了緊，「接著呢？」

　　

　　「喔喔，還有粉圓奶茶、章魚小丸子、燒烤、鯛魚燒、可麗餅、糖葫蘆、雪花冰……」她每唸出一種小吃，聲音裡的雀躍就多一分，燈火落進她的眼裡成了星子。

　　

　　「平時也不見你這麼會吃。」他帶人避開撞來的人群，看樣子她將這裡一半以上的攤販都記上了。

　　

　　「因為我中午——」話的後半部被她陡然掐去，但許墨也能猜出內容，「下次不能再這樣了，我會擔心，知道嗎？」

　　

　　「好，對不起。」她小聲的道歉。

　　

　　「我的女孩會信守承諾的對嗎？」見她點點頭，許墨拉著她在攤子前停下，將去冰只帶些涼的粉圓奶茶遞到她手中，「不說了……好吃的東西還很多，我們一個一個來吧。」　

　　

　　「嗯！」她啜了口奶茶，嚼著軟彈的粉圓，迷迷糊糊地應聲，「……這粉圓什麼味的啊？」

　　　　

　　許墨沒應，低頭嚙咬了口，輕聲道：「巧克力味。」

　　

　　「唔？」她摀著嘴，舌頭些微的麻，不是問粉圓嗎？

　　

　　……

　　

　　……

　　

　　清單上的東西最後還是沒吃完，鹹食與甜食她選擇吃甜食；但糖葫蘆的攤販休息，因為喝了涼飲，許墨盯著雪花冰的眼神沉沉暗暗，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將近，她選了糖葫蘆和鯛魚燒（才不是怕被兇），但還有一大半沒吃到、沒在清單上的，下次再來吃好了。

　　

　　「之後還來嗎？」她抱著龐大的熊玩偶，確定肚子再也塞不下一點食物後，她將注意力轉移到遊戲攤位上，失敗了好幾次，才央求許墨幫自己拿的，「還有好多東西沒吃呢！」

　　

　　「好。」許墨拿過女孩手中的玩偶單手抱著，牽好她的手，「那下次再來，得帶小風扇出門了。」

　　

　　「才沒那麼久！」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在說自己都不好好吃飯。

　　

　　「嗯，還等小姐姐帶我吃好吃的。」

　　

　　

　　喔、晚上為了消耗這些食物的卡路里，運動的時間稍稍長了些，隔天她乖乖地吃完碗盤中的食物，丁點兒也不剩。

　　

　　

——Fin.

　　

【後記】：

　　

　　快樂滑壘失敗（。

　　

　　歡迎交流哇～